第2章退婚?我先休你!-《诗财军神闯盛唐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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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崔仁礼将信将疑,但怒气未消:“即便如此,你擅闯闺阁,惊吓小女,已是重罪!我崔家女儿,岂容你如此轻慢羞辱!”

    李靖终于再次开口:“崔兄息怒。此事确是逍儿荒唐孟浪,闯下大祸。我李家管教不严,在此向崔兄赔罪。”他语气依旧平静,但态度明确,先认错。毕竟,人是李府的。

    崔仁礼要的就是这个态度。他脸色稍缓,但依旧冷硬:“卫国公,非是崔某不近人情。只是此事关乎小女名节,也关乎我清河崔氏门风。今日前来,一是讨个说法,二来……”他看向管家。

    管家立刻上前,打开锦盒,里面是一封泥金拜帖,实则是退婚书。

    “这门亲事,原本就是长辈戏言,未正式定下。如今看来,实非良配。为免日后再生事端,辱没两家门楣,崔某今日,特来退婚!还望卫公成全!”崔仁礼说得义正辞严。这才是他主要目的,趁机彻底甩掉林逍这个污点,还能站在道德高地。

    厅内安静下来。所有人都看向林逍。退婚,对男子而言也是奇耻大辱,尤其是这种原因。按照原主的脾气,恐怕要暴跳如雷,破口大骂了。

    李靖眉头微皱,看向林逍,等他反应。这侄孙若再失态,就更难收场了。

    林逍却出乎所有人意料。他先是愣了一下,随即脸上露出一种混合着恍然、自嘲,最后归于平静的神情。他没有暴怒,没有争辩,反而轻轻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“崔世伯说得对。”他开口,声音清晰,“今日之事,错全在我。是我林逍品行不端,连累崔小姐受惊,更损了崔氏清誉。这门亲事…确实不妥。”

    他居然认了?还这么平静?崔仁礼和李靖都闪过一丝诧异。

    只见林逍走到一旁的书案边,铺开一张纸,研墨,提笔。他动作不疾不徐,背脊挺直,竟有几分从容气度。原主字写得如何他不知道,但他自己的硬笔书法不错,毛笔…前世兴趣班学过,勉强能看。

    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,他挥笔写下一行行字。字迹不算顶尖,但结构端正,力透纸背。

    片刻,他拿起那张纸,吹了吹墨,转身走到崔仁礼面前,双手递上。

    “崔世伯既要退婚,小侄不敢有违。不过……”林逍抬起头,目光平静地看着崔仁礼,“既然要断,不妨断个干净。这是小侄的休书,不是给崔小姐,而是给小侄自己——今日自请出族,从此与李氏本家关联亦浅。此等不堪之人,实不配与崔氏高门有任何瓜葛,亦恐玷污国公府门楣。此心迹,望世伯明鉴,亦望叔公成全。”

    休书?自己休自己?出族?

    满厅皆惊!

    崔仁礼接过那张纸,只见上面写着:“立书人林逍,谨白:吾本鄙陋,行止乖张,累及崔氏淑女清誉,罪莫大焉。今自惭形秽,不敢高攀。自愿斩断与崔氏婚约之念,亦自请出李氏本宗,以免污累亲族。从此以后,荣辱自担,生死各安。恐后无凭,立此书为照。贞观XX年X月X日,林逍亲笔。”

    言辞不算文雅,但意思决绝!把自己踩到泥里,主动解除一切关系,把所有的“污点”和“麻烦”自己扛了。姿态低到了极致,却也狠到了极致——对自己狠。

    崔仁礼一时语塞。他准备了各种说辞应对林逍的纠缠哭闹,甚至李家可能的小小维护,却万万没想到,对方直接躺平,还自己加码,主动出族?这让他后面所有问责、施压的话,都堵在了喉咙里。人家都自绝于人民了,你还能怎么样?

    李靖猛地看向林逍,目光锐利如刀,仿佛第一次认真打量这个不成器的侄孙。自请出族?这可是极重的事情!这小子,是真自暴自弃,还是…以退为进?

    林逍垂下眼帘,不去看李靖的目光。他心里清楚,在原主记忆里,李靖对他早就失望,留在李家,得不到什么助力,反而要受家族规矩束缚,动辄得咎。不如借这个机会,以最惨烈的方式,把自己摘出来。一个自请出族、自知卑劣的弃子,某种程度上,反而安全了,也会让一些人放松警惕。至少,崔家没了继续发难的理由。

    至于名声?原主本来就没名声。破罐子破摔,有时候罐子反而更结实。

    “你…你此言当真?”崔仁礼有些不确定地问。事情顺利得超乎想象,他反而有点不踏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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